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,荒無人已經開始進化,並且演變出自己的族群階級,原本想藉著各機構的既有資源,能捕捉一些活體進行研究,說不定能找出治療的辦法,但巨大的荊棘荒蕪人,徹底破碎了我們天真的想法。
我和機構中的人員,呆坐著看著螢幕,另一個被毀滅的機構,不但沒有讓我們得到預期的樣本,反而讓荒蕪人解放了更多睡眠症患者,也就是讓它們增加了更多的同類。
而現在我們更擔心的是,剩下的兩個機構中,還存放著眾多睡眠症患者,現在荒蕪人中,還存在著可以偵測的花苞種,機構被找到跟入侵是遲早的事。到時能研究解藥的設備和人力只會越來越少,而荒蕪人的族群會更加龐大。
在大家都驚魂未定的狀態下,我花了點時間才初步整理了頭緒,將還在線上的兩個機構,還有先前沒有連上線的五個國家,再次串聯展開會議。在各地領袖上線後,我先將剛才發生的狀況,用監視錄影的片段給他們看。
只見每個人都說不出話,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軍隊鎮壓或找尋解藥這麼單純了,荒蕪人演進的變種體系,很明顯只有一個目的,就是和人類開戰。
我對各國家和機構的領導人建議:「這已經是攸關生存的戰爭了,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,需要建立用各國家軍事裝置連線的系統,請在各地作戰的人類匯整變種荒蕪人的資料,也能就這些資料,知道怎麼對付它們。」
這時期中一名國家領袖傳送了連線系統給我們並說:「其實這類的系統我們已經有了,而且派遣出去的部隊,其實回傳過影像裡的兩種變異荒蕪人。長花苞有偵測能力的,我們定名為荒蕪追擊者;長著荊棘並有強大破壞力的,定名為荒蕪毀滅者。」
我聽了生氣的拍了桌子:「既然有這些資料為什麼不提供給我們!」另一個機構的負責人也發怒了:「如果早一點知道,就能做好準備…」
那位國家的領袖冷冷的說著:「準備什麼?軍方的精英部隊遇到它們襲擊都打不贏了,你們這些研究的機構和人員能做什麼?」
此時另一位國家的領袖出來打圓場:「別激動,記得我們是同一陣線的。各位研究學者也請你們體諒,我們並不知道荒蕪人會這樣去攻擊機構,現在最重要的,還是該怎麼對付它們吧。」
這時大家才稍微冷靜了下來,但我仍然對另一個機構的犧牲感到不值,如果預先知道荒蕪人已經變異,了解它們的能力,說不定結果就不是這樣了。
看著系統中各地軍隊回傳的狀況,也才知道這些變異種的出現,都有一個共同的巧合,就是大火,當一群荒蕪人在被火焰攻擊時,就會為了生存而產生變異,進而演化不同的能力。
因此我提出了想法:「這些變異種都是在砲火猛烈攻擊,或是火焰燃燒的情況下出現的,有沒有可能溫度是它們變異的誘因,如果可以將荒蕪人放在低溫狀態,說不定就能抑制住變異和能力。」
那個國家領袖還是冷冷的說著:「進化的根本就是它們要生存下去,無論是火還是寒冷都一樣,如果低溫反而造成另一種變異,出現更多讓我們難以解決的問題呢?」
這時另一個機構的負責人,拿出現在研究的資料做說明:「荒蕪人的出現,就是植物細胞和動物細胞的融合,所以我覺得低溫的方向是可行的,這個因素足以讓動物進入休眠狀態。」
那個國家領袖又說:「休眠!?那就是還殺不死的意思嗎!」另一位先前都沒答話的國家領袖這時講話了:「這至少是個辦法,先停止它們的攻擊,後續再找殺死的方法也可以,或是先前他們提到,能找到解藥也說不定。」
聽到這裡,我想能治療它們的可能還沒完全消失,也才提起精神跟大家說:「請讓我們試試看,如果成功了,人類就有救了。不然以現在的狀況,也就只能等待著被荒蕪人毀滅取代了。」
那個支持我想法的國家領袖接著說:「現在還有哪個機構裝備是完整的?」我這裡早因為被襲擊,隔離區域破壞殆盡,另一個機構被摧毀,剩下的一個人力短缺,看來能有完整設備的也只有最後一個機構了。
於是我提出建議:「現在只有一個機構的裝備人力是完整的,我們將所有人力和設備移過去,而人力短缺的機構,可以做為我們的實驗場地。」
那個人力不足的機構負責人有點驚訝的說:「所以要我們棄守這裡嗎?」我馬上解釋:「不,只是做荒蕪人對低溫反應的實驗,成功的話我們就知道要怎麼對付它們啦。」
那個負責人也有點不高興的說:「這裡也有多年研究的成果,我一定要守在這裡,其他兩個人員去支援你們沒問題,如果你的辦法有效,我留在這應該沒有關係吧!」
我有點無奈的不知道該說什麼,那個支持我們的國家領袖先說話了:「這樣也好,有研究人員在場,可以隨時做技術支援,我會派一支軍方小隊前往,安裝冷凍器材並駐軍在那裡,這樣更保險囉。」
我心想也只能這樣了,就點了點頭,然後指揮這裡的其他人,開始準備前往唯一裝備齊全的機構。各國的領袖也開始有動作,要找出對抗荒蕪人的辦法,只希望他們不要再做出傻事,把情況弄得更糟就好。
人類跟荒蕪人,兩方的戰爭勢在必行,我們準備用低溫控制它們的行動,它們卻已經用恐懼控制了我們的行動。只希望這一切最終的結局,是還有著人類的明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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